Bummer

一条越来越头疼的咸鱼

【幻想通行】妄见紧勒你脖颈的美梦

双向单箭头,短篇1

标题来自炉心融解




一方通行醒了过来。

考虑到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这个状态略微有些离奇,毕竟这并不是出于一个多月前还能保持的睡到自然醒习惯。

这里是地下防空洞。

他四处张望,但不管哪里都只能看到灯管照射出的白色和蓝色灯光。金属制的墙壁在反射光线后颜色变得愈发诡异,远处半合上的厚重自动门外,隐约能看见路径四通八达伸向各处。不知那些人用什么方法让电磁信号勉强覆盖到这里,语言和计算能力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影响。

和研究所的微妙相似多少让人晃神,一方通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自从被这帮人拉入伙干活,自己脖子上这个项圈就开始彰显出比过去一个月强烈百倍的存在感。明明十月三日那天晚上不靠任何能力就解决了问题,但因为“上面”顺便展示了为限制能力模式做的手脚,现在不管走到哪,一方通行都只觉得这个辅助用电极成了货真价实的项圈,被大人们手里锒铛作响的链条牢牢拴住了。相比起过去如石沉大海一般“自由”到令人无言的生活,诚然现在算是种新奇的体验,却也随之为他展开了自身孱弱的另一个侧面,而位列第一的超能力者并没自觉到自己有享受被凌虐的新习性。



“……无聊。”

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令人提不起劲,刚醒来就又想睡过去。大概是在这里黑夜和白天的界限完全模糊的缘故,一方通行对自己什么时候躺下的已经毫无印象了,梦里的景象却像从窗帘透进阴暗房间的光斑一样挥之不去。

(又梦到那个混蛋……)

自己应该只在八月二十一日那场战斗中和那个无能力者交过手才对,不知为何却总有种在别的地方也同他数次打过照面、听过声音的错觉;明明一想起来那个能够藐视学园都市的一切可笑规则,以无能力者之躯迫使自己败北的家伙就觉得火大,可那个时候他看着自己的表情,类似的记忆直到现在也难以磨灭。相比于自己,克隆体们,乃至第三位,那家伙对于求胜的心情,都要更……

怎么?他说不上来。无人宣告排名变化的第一位至今仍然无法心平气和地回忆那场奇异的战斗,他并没有美化对手以便安慰自己的习惯,哪怕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击败他的无能力者。然而在那个少年顽强不屈的每一次冲锋下,他从蔑视到恐惧对方的同时,也切实体会到自身深藏的热情与震颤着的渴求。

渴望被解放出来。

然而。



(这样,就能算是努力过活着了吗……)

那家伙现在会怎么看他?这副没有电极来让“妹妹”们支撑,就连走路说话也无法进行的狼狈相,也不知道和没有人类感情处理方法加载的克隆体们比起来哪边更残缺了。即便这样自己也膝行着挣扎到了现在。和堕落的第一位不同,那个平息了事端,完美地拯救了剩下所有“妹妹”们的英雄,如果见到现在的自己,还会再向这边投来同那时一样痛苦又急切的目光吗?

手脚被牵拉着从那个办公室运出去的时候,一方通行就无比确信自己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阳光之下,黄泉川甚至认真提案的所谓协助风纪委员维持治安更是可笑的天方夜谭。与那个奇妙的“幻想杀手”相反,“矢量操作”完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排他,就算依靠它解决最微小的问题,也会生出血流成河的展开。沉溺于挥洒暴力的经验太久,他时常想象不出轻拿轻放的结局是什么样子。要是现在那个少年突然站出来说有绝对正确的道路可以手把手地教自己走,自己说不定会不过脑子地任由人拉扯着照做。

(只要他、她们还能停留在表舞台上……)

一方通行挪了挪膝盖,把自己摆成那天被打趴在地上的姿势,借着冰冷的金属板边缘去平息胸口翻腾的一点古怪悸动。

然而热度始终无法平息,他分辨不出来源是什么。



蠕动间电极硌到了床板上,他感觉脖子被勒得更紧了,呼吸失去了平时的节奏。梦中那个无能力者的面貌又无限清晰地浮上来,在近得让人害怕的距离注视着自己。第一位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如果能在派车场那一战开始,就抓住机会让那个人干脆地死掉……

做不到的吧。虽然好像不太可能,但自己内心深处,确实隐隐约约期待过有能够打破这片本该绝对无法脱出困境的人物存在。

回味着对方右手和自己手指相碰时那份漫长人生中久违的触感,一方通行举起右手。

精神恍惚地盯了一会这个从肤色到粗细都和对方相距甚远的东西,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尝试着把它卡在脖子上的电极下方,慢慢地收紧了五指。




“一方通行(Accelerator)。”

方才那些由拼凑梦境与回忆产生的光怪陆离转瞬间破碎。白色的怪物慢腾腾地伸缩拐杖,撑住床板摇晃着站起身。

眼前,凭空出现的四台驱动铠举着自动瞄准的镇暴枪,分别从不同方向对准他周围的地板;相处不到两天的同僚结标淡希,脸上挂着面具般一成不变的微笑站在一侧,后颈上仍贴着治疗仪。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一个他此前从没在“Group”里见过、戴着驱动铠式头套的男人朝这边稍微走近了两步。

想来刚刚向他招呼出声的就是这家伙了。

“不是内部召集令么。”

“当然,毕竟被我们捕获的时候你也答应过关于自身军事力量的调用。现在就算是履行协议的时候啦。”

“真无聊。又要搞什么花样啊。”

“昨天凌晨在法国图卢兹市发生的暴动,学园都市现在有些关于这方面的话题想和你谈谈呢。方便出来走一趟吗?”

“没用上我们‘见面礼’的镇暴措施就是因为这个?工作要请?真好笑,你们这帮家伙团队里互相搭把手的本事太过高超,都害我站不稳啦,混账东西。”

没人出声。他于是配合地一手拄着拐杖向门口挪动,以示自己无虞。空间移动能力者却没有动,只目送他走出房间后,才又音调平板地向联络人提问:

“还有其他需要运进HsB-02的客人吗?”

“组别涉密,恕难回答。”

“明白了。”

(果然这个远程干涉还是太麻烦了……至少得要把链条加长一些才行,否则下次睡过去之后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呢)

这样想着的一方通行把手从“项圈”上放了下来。领头的男人没有放松,仍然警觉地与两名能力者拉开距离,但一方通行并没看向他。相比留意脖颈上的电极,反而像是刻意一般踢开了门口堆放的废弃零件,身形纤细的丧家之犬和驱动铠慢慢融入了门外难以瞥见的黑暗。



(如果下次还能再见到那个人的话……)







不存在的小剧场

亚雷斯塔:十万个为什么吗你这么多问题

一方通行:你是我妈吗老子单相思也要管

亚雷斯塔:不管,不过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一方通行:……那个无能力者现在在做什么?

亚雷斯塔:puchi

一方通行:谈恋爱?

亚雷斯塔: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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